作者丨市界 冯晨晨

编辑丨朗明

“乔碧萝殿下”的确火了，只不过收场的方式有些特别。

8月1日凌晨，斗鱼通过官微发布公告称，“萝莉变大妈“事件系主播“乔碧萝殿下”自主策划、刻意炒作，即日起永久封停主播其直播间，下架所有相关视频。

在“乔碧萝殿下”背后，还有多少类似的主播活跃在直播平台上，我们不得而知。不过，为使得粉丝能刷礼物，各位主播可谓煞费苦心。

另一方面，斗鱼在“流血”上市后，股价持股下滑，10个交易日就蒸发了40亿。在2016~2018年，斗鱼的营业收入分别为7.87亿元、18.86亿元、36.54亿元，但却累计亏损超22亿元。

营收几乎每年成倍数增长的情况下，亏损却不见减少，钱都去哪了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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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翻车”还是炒作？

自称花28万炒作，律师称不构成诈骗

事件起于几日前，斗鱼女主播“乔碧萝殿下”在直播中疑似因软件“操作失误”，导致遮脸失败，“萝莉”秒变“大妈”。此后还传出头号打榜粉丝删除账号的说法。

7月30日上午，“乔碧萝殿下”曾在微博提到，此次走红的“宣传费用仅仅花了28万”，随后又在微博称其被盗号。说法可谓自相矛盾。

不过，对于斗鱼将其封号的做法，有网友抱有质疑态度。“没必要吧，没做什么违法违规的事。”“炒作成功很棒啊，反过来主播是否可以诉讼平台。”“一直很好奇，她做错什么了？”

对此，有网友解释道，“感觉大家还都不知道真相。说什么没必要封，她盗用别人的照片冒充自己，骗粉丝的钱。其实原本就只是一次直播事故，道歉后继续不露脸老老实实做声优主播都没啥事，问题是非要强行给自己找台阶下说是自己炒作，并且甩锅给斗鱼和其他的视频网站。事情发生后没有丝毫悔改，各种狡辩，把舆论往不好的方向引导。”

更有不少声音直接表态道，“说雅点，叫策划，说俗了，叫忽悠，说直白些，就是骗。”“封她有什么意义？有本事，各个软件在所有人直播时强制关闭所有特效。”

不过，北京京师律师事务所王辉律师对市界表示，“所谓诈骗，是指以非法占有为目的，用虚构事实或者隐瞒真相的方法，骗取款额较大的公私财物的行为。‘萝莉变大妈’事件中，‘乔碧萝殿下’以卡通人物作为遮挡，通过在个人社交媒体上放精修过的照片等包装手段，并借助动听的声音吸引粉丝，获得礼物，确实误导大量粉丝，并对部分粉丝心理带来伤害，但考虑其并未虚构事实，甚至还在7月23日的直播中多次声称自己是一位‘五十八岁阿姨’，因此，其并不符合诈骗罪的构成要件。”

对于大家所关心的赠予礼物能否收回，王辉律师表示，“打赏属于民事领域的赠与，是指赠与人把自己的财产无偿送给受赠人，受赠人同意接受的行为。根据《合同法》规定，因重大误解订立的合同可以撤销，本事件中，粉丝看似可依据该规定索要打赏，但现实中粉丝很难举证是受乔碧萝殿下形象影响打赏，还是被其声音抑或其他方面因素而打赏，因此想依照此规定追回打赏存在着较大的困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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刺激消费花样多

号称打赏10万见面，“皇帝”一月消费10万

值得注意的是，这位名为“乔碧萝殿下”的主播，是在跟其他女主播PK时出现的所谓BUG。

实际上，主播PK则是刺激用户消费的套路之一。据运营研究社此前报道，PK一般来说是主播自己发起，双方在规定时间内比拼弹幕数量、礼物金额等等，输者接受惩罚。

为短时间内提高主播热度以及捞金，会采取刺激手段。比如有人假装成用户给主播打赏几块钱，然后主播马上感谢该用户，用较为妩媚的语气说些肉麻的的话，来刺激潜在消费者进行打赏。

此外，一些主播的打赏背后堪称服务价格表，比如加微信、手机号等等。此次“乔碧萝殿下”就曾发布过，打赏10万就见面，但一切随缘的言论。

除上述这些主播或者团队的运营套路，平台也会有相应的刺激手段，如月榜、周榜、日榜、活动榜单等，上榜就会有奖励和资源倾斜。

不过，王辉律师表示，“根据我国《侵权责任法》规定，网络用户利用网络服务实施侵权行为的，被侵权人有权通知网络服务提供者采取删除、屏蔽、断开链接等必要措施。斗鱼平台作为为‘乔碧萝殿下’提供直播服务的平台，并未有证据证明斗鱼平台参与该事件，并在发现‘乔碧萝殿下’炒作行为后采取封号的做法，我认为符合法律规定。”

市界发现，在斗鱼上最主要的虚拟货币是鱼翅，1鱼翅相当于1元钱。此外，礼物的价格也并不相等，如最便宜的礼物糖果和幸运水晶，换算成人民币为0.1元，而最贵的超级火箭则需要相当于2000人民币，不可谓不大手笔。

此外，在斗鱼还提供有一项名为斗鱼贵族的服务，说白了就是充钱包月可享受相应特权。其中最便宜的称谓是游侠，首开需要76元/月，此后续费则为50元/月。最贵的称谓是皇帝，首开需要12万元/月，此后续费则为10万元/月。相对应的，皇帝的16项特权全开，包括防止被禁言以及推荐主播上热门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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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流血”上市后

3年亏超22亿，股价10天没了40亿

7月17日，是斗鱼人难忘的一天。斗鱼通过官微发布声明称，“我们上市啦！2019年7月17日，斗鱼成功在美国纳斯达克交易所挂牌上市！”

随后，斗鱼旗下知名主播纷纷送上祝福。如旭旭宝宝表示，“恭喜斗鱼哈哈，给力！”冯提莫在祝贺的同时还不忘给自己打一波广告，“恭喜斗鱼纳斯达克上市！五年时间，迅猛发展，感谢相伴，未来可期！演唱会筹备进入倒计时，只能向远方送出祝福，等你们回来。”

不过，斗鱼上市后的状态却并不理想。上市首日，斗鱼以11.5美元/股发行价起跑，但首单低开3.5%，报11美元/股。好在截至当日收盘，斗鱼股价仍为11.5美元，勉强与发行价持平。

此后，斗鱼股价可谓一路下滑，截止最新收盘，斗鱼再度下跌2.5%，报9.77美元/股，总市值仅不到32亿美元。短短10个交易日，斗鱼市值蒸发近6亿美元，约合40亿人民币。

实际上，斗鱼的股价持续下滑并非没有道理。仅在2016~2018年，斗鱼的营业收入分别为7.87亿元、18.86亿元、36.54亿元，但却累计亏损超22亿元，可谓“流血”上市。

据Wind数据显示，斗鱼在互联网软件与服务这一行业类别中，仅排在第44位，落后于虎牙直播的第40位。

此外，从总收入与净利润方面，也可以看出斗鱼的问题所在。如2018年行业收入的中位值为20.5亿元，而斗鱼则为36.5亿元，远高于中位数。不过，在净利润一项中，行业中位数为亏损0.5亿元，而斗鱼的净亏损则高达8.7亿元。

斗鱼营收几乎每年成倍数增长，但亏损却不见减少，钱都去哪了呢？

最后插句题外话，2017年8月27日，主播嗨氏（江海涛）声称从虎牙跳到斗鱼，该举动引起虎牙不满，虎牙随后发布嗨氏违约声明以及律师函，并将其告上法庭。

法院最终判决，江海涛需向虎牙提供4900万元违约金赔偿。与此同时，法院判决书还公布了嗨氏在虎牙担任主播时期的收入。自2016年10月~2017年8月，嗨氏在10个月内，便从虎牙获取高达1118万元收益，月入超百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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